【寻味永宁】名菜小吃大乾坤|叙永烧耳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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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肉,是边城叙永对当地一种美食的方言俗称。究而溯源,应该是卤肉的一种,属凉菜系列,但命名为“烧耳肉”的,可能就只有叙永独一家。不只是取名独特,更重要的是烧耳肉的味道,让人爱从中来。

小时候,隔壁的邻居家正好就是制卖烧耳肉的商贩。那时候,我一则好奇烧耳肉从新鲜猪肉到美味成品的制作过程,让我常驻足观看商版的忙忙碌碌。二则卤肉时余香绕梁,穿堂过屋,让肉还未入口时就已垂涎三尺。七八十年代,生活条件不比现在,烧耳肉成为“打牙祭”的奢望和逢年过年才能下手的必备菜。

烧耳肉的食材主要以猪肉为主,“猪全是宝”,猪香嘴、猪耳朵、猪大肠、猪小肠,核挑肉、肚子,猪排,猪蹄、猪心、猪肝,几乎每一个猪的部位都是美味。烧耳肉也有牛肉、卤鸡,食材虽不同,但同味同宗。叙永烧耳肉也有素品,像纤张之类豆制品,也只有叙永才独有。相伴叙永烧耳肉成名的,当然离不开拌料,灵魂是海椒,一般有油辣子和胡海椒两种,根据食客需要自由选择。并不昂贵的葱花,不仅是味之需,也是色之缀。还有摊位上大大小小罗列的调味盒,虽看来都只是酱油、花椒、胡椒等平常用料,但经商贩熟练的搅拌操作,混为一体后,就成为了舌尖上的美食,华丽嬗变。

叙永人俗称卖肉的地方为“烧耳肉摊摊”,遍布叙永的大街小巷,杨武坊、十字口、南门巷、东外街等等,凡是叙永人耳熟能详的地方,就一定会有烧耳肉摊摊的存在。一般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,就会在你需要的地方冒出来,非常便民。烧耳肉并不是叙永人的主食,但却是叙永人的必需。工作生活忙了,来不及弄晚餐,大家会不约而同地来到烧耳肉摊摊,切上喜欢的菜品,吹着轻松的口哨提回家,便可解决一时之急之需;客人朋友来了,除自家上厨之外,烧耳肉一般会占据两三个餐桌“C位”,“无烧耳肉则不成席”;烧耳肉的存在往往和喝酒吹壳子联系在一起,下酒菜烧耳肉光盘的时候,也是一桌人酒醉微醺和聚会散场的时候,烧耳肉成为叙永人社交应酬的“润滑剂”。提起烧耳肉,还不得不赞叹商贩们精湛的刀功,在偌大的木墩子面前,光滑锃亮的菜刀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烧耳肉“庖丁解牛”,肉质极薄爽口。没有好的刀功,也难成就烧耳肉的美味。“功夫在味外”,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。刀功呈现,不仅是等待提菜时的一种观赏,而且也是商贩主打招牌的直播名片。

当很多传统技艺在担忧传承发展的时候,叙永烧耳肉好像并不存在这个问题,子随父业的也常见,几十年的时光一晃而过,摊位上的熟面孔虽换为了小鲜肉,但烧耳肉的味道始终如一。社会变革很无情,但有味的烧耳肉却能历经时代的粹炼而屹立不倒;烧耳肉是叙永人心中的“非遗”,是叙永人,就会是烧耳肉的“粉丝”。而给边城人带来生活美味的,还有一大群风雨兼程,执着平凡的烧耳肉手艺人。由于烧耳肉制作程序繁杂、费时费力,第二天的成品头一天就得备好完成,因此,他们往往是卖完今天的,又马不停蹄忙下一场。而且,越是逢节遇休,他们却往往是最忙碌的人。这份事业赚不了大钱,但只要勤劳,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自不成问题;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”,在外的叙永人,在返乡的时候,也会刻意地买上烧耳肉,回去后叫上乡亲,在异地畅意体味乡情乡味的馈赠。

烧耳肉,随着时代的发展,交通的便捷,已走出山城外,已不再只是一方的熟知,正造福于更多的大众。叙永人对烧耳肉的爱,入脑入心入味,会与一生伴随,成为生活的见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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